泥人張的資料
天津的泥人張彩塑是一種深得百姓厚愛的漢族民間藝術品,經流傳、發展至今已有180年的歷史。期間,經過創始,直到世界認可。形象生動,色彩豐富令人萬分喜愛。下面是小編整合的泥人張的資料。
泥人張起源介紹
創始人張長林(字明山;一八二六-一九零六)名揚中外,為中國美術史上的重要人物。他以高度的思辯和敏銳的洞察力將當代的風土人情藝術的再現出來。張明山生于浙江紹興。其父張萬全曾是一官員的文書;后到了天津,以制作小型石獸及文具為生。張明山十三歲脫離私塾從事泥塑創作。那時的天津已是一個重要的港口城市,商業、貿易發達,流行趕廟會,常有外臺戲,多由名角演出。張明山常躋身其間觀察人物、服飾。名角余三勝到津演出時,張明山為他塑的戲裝像《黃鶴樓》,形象逼真、傳神,從此揚名。那時他十八歲。一九四七年(民國三十六年)二月二十日的《大公報》的“天津人物志”有一段紀念張明山的文章;“至其如何工作?不過在觀戲時,即以臺上角色,權當模特兒,端詳相貌,剔取特征,于人不知不覺中,袖中暗地摹索。一出未終,而伶工像成;歸而敷粉涂色,襯以衣冠,即能絲毫不爽。”
中國泥塑藝術早在原始社會的河姆渡文化遺址中就發現了。最新出土的一尊年代久遠、形體完整的彩塑泥獸,據專家考證為春秋早期的珍貴文物。中國雕塑藝術的發展約在公元前四七五年以后,秦漢雕塑出現了渾厚、樸拙、流動的風格,像秦《秦始皇兵馬俑》和漢《霍去病墓》-- 它們表現了大氣磅礴、樸拙含蓄的藝術造形。兩漢以后由于佛教的傳入,人們因響往樂土而大興寺院、石窟,于是出現了大同云岡、洛陽龍門、敦煌、麥積山等佛崖。公元七至九世紀的隋唐時代是中國古代雕塑藝術發展的鼎盛時期-敦煌、麥積山的泥塑大佛,唐十八陵石刻,洛陽龍門石佛都體現了精美的藝術造型。
從五代十國一直到清末,隨著城市工業經濟的發展,作為造型藝術的雕塑逐漸走向世俗化。盛唐時期的雕塑和繪畫已不多見那些大的菩薩像。“經變”題材的雕塑和繪畫日見增多。宋以后的雕塑則完全體現了現實的人間-無論是四川大足的石刻,山西晉祠、雙林寺的泥塑,麥積山的宋塑,都充滿著人間的氣息。明清的戲曲、小說大多描寫世俗人情。這時期的雕塑已不如秦漢魏唐時期的興盛;泥彩塑及小型雕塑開始興起。它們走進人間、走進家庭,從而,美的整個風貌就大不一樣了。那種人間的神化,那種超群脫俗、高雅華逸的貴族氣派,變得平易近人和通俗易懂。而清末北方的雕塑代表便是“泥人張”彩塑。形象表現
“泥人張”彩塑藝術取材于神話、戲劇、小說以及現實生活,通過“塑造”與“繪色”不僅形象地表現人物,而且“隨類賦彩”地刻劃了人物的性格,展示出近代的生活氣息,不但接近日常情感,而且綜合了中國文藝傳統的抒情和線的藝術。《三百六十行》描繪的便是現實的、市井的生活;第一代張明山、第二代張玉亭、第四代張鉞皆曾先后創作過這一主題。《漁樵問答》(張明山作)不單使我們想起邵雍的《漁樵問答》和孔尚任的《桃花扇》中的“漁樵問答”-前者借漁樵的問答,來闡明天地事物的道理;后者借柳敬亭和蘇昆生的對話,來道出國家興亡所致的悲痛感,從而透露對人生的空幻之感:人生的目的和意義在那里?于是最后歸結到隱逸漁樵-而且透過塑和繪展示給我們的不是一般生命中的漁樵,而是兩個“相逢 在野”的“退仕”文人。
塑造人物
“泥人張”彩塑注重塑造、注重對人物性格的刻劃。羅丹和格賽兒的一段對話說:“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秘密。在這座維納斯像前,我們所感受到的真實生命的印象,你以為是怎么來的?-- 是來自‘塑造’的學問。”“泥人張”的作品里正是體現了這一學問,這也是“泥人張”作品里顯現強烈生命感的一個原因。他們捕捉住人物剎那間的動態,并著刻劃人物內在的性格,再加施色。像張明山塑的《嚴振像》《嚴仁波像》人物塑造得十分精確。對這兩件作品徐悲鴻一九三三年在《大陸雜志》上評論說:“色雅而簡,至其比例之精確、骨格之肯定、與其傳神之微妙,據我在北方所見美術作品中,只有歷代帝王中宋太祖、太宗之像可比擬之。若在雕刻中,雖楊惠之不足多也。” “泥人張”彩塑注重對市井生活的描寫,并用樸素的色彩,使人覺得作品真實、感人。像張玉亭塑的《吹糖人》、《賣糖者》(三百六十行中的人物)都是當時市井的真實生活。在塑造上,作者準確地描繪出人物的特點和一剎那的動態,并用粗疏的線條將人物衣服的質感表現出來,再施上淡淡的石青色,使我們從這件作品中看到生命的活力。對于這類作品,徐悲鴻曾這樣贊譽:“此二賣糕者,與一買糖者,信乎寫實之杰作也。其觀察之精到,與其作法之敏妙,足以頡頏今日世界最大塑師俄國脫魯悖斯可埃(一八六七-- 一九三八)親王。特脫親王多寫貴人與名流,未作細民。若法十九世紀大雕塑家遠魯(一八三八- 一九零二)雖有眾多件稿本藏于巴黎小宮,于神情亦遜其全。茍作者能擴大其體積,以銅鑄之,何難與比國麥尼埃(一八三一-一九零五)爭一日之長。”
塑繪結合
“泥人張”的作品是塑與繪的兩大結合。先塑造后繪色。在泥塑過程中塑大體為關鍵,先將人物大的形體動態塑出,才有大的感覺,然后刻畫衣紋表現質感,又不傷其骨格。在繪色上多采取的是中國繪畫中的工筆書法,使作品增添光感和色感。“塑造”與“繪畫”這兩者巧妙的結合,展示給人們的是真實而有力的生命,使人們在一般中看見美,在枝節、片段中看到無限。
與中國線
中國線的藝術傳統始終是中國造型藝術的主要審美因素。隨著戲曲、小說的發展,這種市民文藝展現為單純的視覺藝術是在明中葉以后。明、清兩代中,陳老蓮的《鴛鴦家》、《秘本西廂》可稱明代高峰;他那古絕廳崛、沉雄凝重的造型和樸拙的線描藝術給后世影響深遠。此外,上官周的《晚笑堂畫傳》飄逸灑脫,神采飛動。“泥人張”彩塑正吸收了中國傳統線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