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的歷史
制造南京大屠殺的松井石根到底是怎樣的人?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松井石根的歷史,希望能夠解答您的疑問。
松井石根的歷史: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么具有錚錚鐵骨報國情懷的軍人呢?他們極目一片,刀叢劍書,似乎更應該是與眼淚無緣的,但是,在日本侵華戰爭時期,大將松井石根似乎不是這樣的軍人,至少,在早瀨利之《南京戰的真實——毫無雜念的松井石根》(光人社NF文庫,2007年)一書中,松井石根是以一個慈悲的“淚人”的形象出現的。
看,他這樣記述——(1937年)10月27日,各個師團繼續發動大場鎮總攻的日子,第二天,也就是28日,松井石根來到第11師團野戰醫院,當時,他看見這些傷病員后,流下了眼淚,許多參謀都目睹了這個場面。
看,他這樣描述——(1937年)12月7日,松井石根從上海前往蘇州,抵達蘇州的時候,他看到沿途中國住民的身姿,有了一種突然放心的感覺,當看到一些外出避難的貧苦農民正在回到農村的時候,松井石根情不自禁地滿眼含淚,并且連聲說:“好啊,好啊,值得高興,值得高興。”
看,他這樣敘述——(1937年)12月15日夜晚,松井石根在湯水鎮泡完溫泉回到宿舍,這時,他和副官角良晴、翻譯岡田尚等人突然聽到外面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岡田外出一看,焦土叢中,居然有一個女嬰,岡田和值班的士兵立即把女嬰撿拾起來,送到溫泉里面洗干凈,然后用毛巾包好,送給到松井那里,松井抱起這個女嬰,一邊說:“唉,可悲的事情”,一邊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淚。岡田說:“松本閣下,用一個您名字中的‘松’字,讓這個孩子叫‘松子’吧,松井立刻回答說:“好,岡田,帶著這個孩子,我們去南京!你小子要好好照顧她啊!”按照松井的命令,去南京的路上,岡田一直背著這個孩子,不久,這個孩子成了東亞俱樂部職員鳥井的養子,后來不幸在幼兒園病死了。
看,他這樣記述——(1937年)12月17日,進入南京城的松井石根對方面軍的參謀們說:“明天,我們的慰靈活動,也要對中國軍隊的戰歿者表示哀悼,這是日華和平的基礎。”第二天,松井石根帶著懷念中國人的心情,在誦讀祭文的時候突然喉頭哽咽,哭了起來。
看,他這樣描述——(1937年)12月21日,松井石根命令副官角良晴備車,要到南京城內視察,雖然,角良晴副官盡量不想讓松井石根看見市內眾多的死尸,但他還是看見了,松井石根在車上一言不發,只是流淚。
松井石根,就是這樣一個“慈悲”得四處灑淚的“淚人”,戰后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絞刑,成為日本被處以絞刑的七個甲級戰犯之一,問題在于,究竟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無視“淚水”無視“慈悲”硬把松井石根送上絞首架呢?還是松井石根草菅人命血債累累罪當極刑死有余辜呢?
戰后70年過去了,南京大屠殺更是過去了將近80年,今天,日本還有人在為松井石根的陰魂喊“冤”;今天,中國還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松井石根是什么人物?
一、學霸級的“戰爭兒童”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1873年出生于舊尾張藩武士家庭的松井石根,從小就表示出了對戰爭和搏殺的強烈興趣,而且力求完美,早坂隆在《松井石根與南京事件的真實》(文藝春秋社出版,2011年)中寫道,少年時代的松井石根雖然個子矮、身子弱,但學校里的“騎馬戰”卻是他的最愛,他總是一馬當先,力爭第一個沖入敵陣,把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考試測驗時,如果不能一口氣得出答案,松井石根就會把前面的解答全部擦掉從頭再來,絕不會中途做起,他最討厭的就是“曖昧”。
喜好殺戮、堅決徹底的性格,貫穿了松井石根整個戎馬生涯,這或許也是他要么不殺,要么舉起屠刀橫殺的一個重要原因。
松井石根不僅兇猛,學習成績也很不錯,他是當時日本軍界公認的“學霸中的學霸”,1897年11月,松井石根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1906年又以日本陸軍大學校前五名的成績畢業,獲得了日本天皇賜予的軍刀,躋身 “恩賜軍刀組”的精英隊伍,戰爭狂人有文化,真的很可怕!
不要以為松井石根只是一個“書呆子”,他不喜歡紙上談兵,更喜歡實戰,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還在陸軍大學校就讀的松井石根毅然中斷學業,隨日軍進入中國東北地區與俄軍作戰,在超過10萬人參加的遼陽會戰中,松井石根率領中隊沖到最前面,幾乎被俄軍全殲,“噗”的一聲,他的大腿也被槍彈洞穿了,但是,他仔細觀察戰場形勢隨機應變,最后硬是一拐一拐地拖著那條傷腿活了下來,這場戰斗后,松井石根獲得勛章,并回國繼續就讀陸軍大學校。
名列前茅的成績加上戰功,松井石根在后來成為大將的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本莊繁、阿部信行等同學中,是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一等生”。
二、拿蔣介石當日本“棋子”
20世紀20年代,日本掀起了一股“大亞細亞主義”思潮,這股思潮由日本的“間諜之父”荒尾精提出,主張日本、中國及亞洲的團結,共同對抗歐美,松井石根是這一思潮的積極推進者,在陸軍大學校,他選擇中文作為第一外語,對中國的社會、地理、歷史有了全方位的了解,尤其精通古詩文和書法。
1907年,在松井石根的強烈要求下,他被陸軍參謀本部派往中國工作,腐朽不堪的清政府,表面上對哪個列強都是言聽計從,有意在列強之間釀造制衡性矛盾,這樣的政府,顯然不適合做日本掠取在華最大利益的“亞洲小伙伴”,松井石根開始有意結交中國當時的“反政府分子”,希望扶助他們上臺后壓制歐美列強,完全向“同文同種”的日本人靠攏。
很快,松井石根就與孫中山、陳其美等“革命大佬”成為好朋友,一個跟在陳其美屁股后面的小兄弟,引起了松井石根的強烈興趣,他就是后來歷任黃埔軍校校長、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國民政府主席、中國國民黨總裁、中華民國總統的蔣介石。
從相識的那一刻起,松井石根就認定蔣介石是一支還未上市的“超強潛力股”,將是日本維護、擴大在華利益的最佳代言人,松井石根決定玩把大的,在“小蔣”身上下重注。
田原總一郎在《日本近現代史的背后主角》中對此有過敘述:1927年9月,由于國民黨內激烈的權力斗爭,蔣介石宣布下野,跑到日本去尋求支持,在各界都不看好蔣介石的情況下,時任日本陸軍總參謀部第二部(情報部)部長的松井石根在關鍵時刻“燒冷灶”,他安頓蔣介石在日本的生活,并四處游說,利用自己各方面的關系,讓蔣介石見到了當時的日本首相田中義一。
蔣介石與田中義一達成了三點基本協議:第一,穩定南方局勢后再行北伐;第二,防止共產主義蔓延;第三,日本全力助蔣。蔣介石懷著對松井石根的感激之情回到南京,在日本的經濟和軍事支持下重掌南京國民政府。
而在蔣介石前途不明的時候,“講義氣夠哥們”的松井石根也與南京政府軍政要人建立了密切關系,想著進一步擴大日本在華殖民利益,將歐美列強排擠出中國。
可是,松井石根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沒有打響,日本軍部的少壯派不喜歡這種慢吞吞的節奏,他們決定快速搞定中國。
1928年5月3日,日本軍隊突然大舉向山東濟南進攻,屠殺中國外交官員,打死打傷中國軍民數千人,制造了震驚中外的“濟南慘案”,同年6月4日,東北軍閥張作霖又被日本軍部少壯派炸死,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田中義一等人早就把雞蛋放在了兩個籃子里,既扶植東北軍閥,又為蔣介石提供暗中支持,而軍部的少壯派們一下就打破了兩個雞蛋。
怒不可遏的松井石根要求嚴懲首犯河本大作,為此被日本年輕軍官們視為“老頑固”,而最后的結果,簡直讓松井石根吐血,不問青紅皂白的昭和天皇將板子打到了田中義一的屁股上,干脆讓整個內閣下崗,從此,日本軍界的年輕“暴走族”們,連剎車都沒了。
而另一方面,蔣介石也因為日本的激進行動,開始對日本失去信任,1931年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扶植溥儀在東北建立“滿洲國”后,蔣介石憤怒了,而就在當年,松井石根作為日本全權代表參加了日內瓦召開的裁軍會議,會上,他看到中日代表進行激烈爭論,而白人則宛如裁判一般從中“調解”,這更加堅定了他推動日本統治亞洲的決心。
1933年,松井石根發起成立了“大亞細亞協會”,而該會的成員也不是哪里隨便拉來的“屌絲”,近衛文麿、廣田弘毅、小畑敏四郎、本間雅晴、鈴木貞一、荒木貞夫,個個都是當時亮瞎眼的日本政軍界“大腕”,此時,日本陸軍內部矛盾尖銳起來,1935年8月12日,號稱“日本第一大腦”的軍務局長永田鐵山被刺殺,松井石根因涉嫌此事被迫于28日引咎辭職,退出軍界。
三、挑動中國地方軍閥叛亂
退職后松井石根沒有閑著,將中國當作了自己大展拳腳的舞臺,他專任“大亞細亞協會”會長,以“繼承孫中山先生之遺志”為名,打著“日中友好”、“復興亞洲”等幌子,宣揚日本獨霸亞洲的理論。
“九一八事變”后,日本扶持溥儀成立了“偽滿洲國”,至此,日本“滿蒙生命線”的問題,通過傀儡政權的方式得到了解決,但如何讓國際社會乃至南京政府認可“滿洲國”這一“既成事實”,成了日本各界最頭疼的問題。
此時,松井石根充滿自信地登場了,他認為,中國政軍界派別林立,但憑借自己在中國高層的人脈以及和蔣介石的特殊關系,完全可以在其中找到縫隙,讓南京政府實際認可“滿洲國”。
從1936年開始,他以私人身份奔波于“滿洲國”、華北、華南地區乃至南京進行游說,并試探中國各方面的反應。他的25歲的秘書田中正明與他同行。田中正明后來靠“研究松井石根”吃飯,以其所著《“南京大屠殺”之虛構》(日本教文社出版,1984年)而聞名。
為了拉攏地方軍閥、并給蔣介石施加壓力,松井石根威逼利誘,游說了廣東、廣西等華南地區的軍閥,直接結果就是1936年6月發生的“兩廣事變”,華南軍閥在得到松井石根傳達的“日方默許”后,與南京政府公開決裂,從廣東、廣西出兵北上進攻湖南,幾乎釀成分裂中國的一場大戰亂。
有學者認為“松井石根與蔣介石之間主要是朋友情誼”,但從松井石根為了日本利益挑動地方叛亂,就可見他對蔣介石的“朋友情誼”有多“真”。
四、誘騙南京政府承認“滿洲國”
松井石根在挑動地方軍閥叛亂的同時,還恬不知恥地去南京游說蔣介石,那么,到了南京以后情況又如何呢?
田中正明所著的《“南京大屠殺”之虛構》(日本教文社出版,1984年)中記載,1936年3月,松井石根在南京活動了三天,見了蔣介石以及外交張群、軍政何應欽等軍政要人,在會談中,松井石根提出了他關于中日關系的“個人方案”——《關于日中談判的個人意見》,盡管方式與語句中有松井石根的“獨有特點”,但其核心與本質不變,仍是在“大亞細亞主義為基礎之全面合作”的旗幟下,要求中國政府接受“滿洲之既成事實”與“華北之特殊形勢”、“提議中國將滿洲交予溥儀”等。
當南京政府表示“對滿漢五族協和及溥儀之叛變行為實難俯就”、“強調絕對不可承認滿洲國獨立”時,松井石根就以退為進,表示“非強求中國在法律上予以承認滿洲國,而僅望暫于事實上承認之;至于同華北之特殊關系,應面對現實試行之;兩國政府至少應就此達成一項基本諒解”,這就是松井石根這次“只身前往南京”的目的。
但南京政府拒絕了他的“個人方案”,并向他指出:“如日本真正理解孫中山之思想,確有誠意遵循平等互利之大亞細亞主義”,中國政府也會采取相應措施。
1936年3月14日,松井石根與蔣介石會談了1個半小時,日本學者早瀨利之在《松井石根的生涯》(光人社,1999年)中描寫了這段不歡而散的會談,在場的還有何應欽、張群等國民黨要員,可是,本來談“亞洲合作”的會談,不知為什么竟演變成了蔣介石與松井石根的對戰,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會談結束時,蔣介石冷冷地對松井石根說:“今后你有什么話,對張群說就行了。”這無異是對松井石根下了“逐客令”,兩人也因此“緣分散盡”。
松井石根雖未說服南京政府接受他的“個人方案”,卻摸到了南京政府的底,回國后,他立即向首相廣田弘毅與日本軍部報告了南京之行所取得的成果,顯然,這為一年后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做了思想上的準備,也為他本人出任日本“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指揮日軍攻占南京與實施大屠殺做好了準備。
五、再次出山堅持攻占南京
在蔣介石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松井石根,很快就卷土重來,1937年7月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后,逐步把主要作戰方向轉向了有“東方巴黎”之稱的上海。
1937年8月13日,淞滬戰役打響,日本政府于8月15日組成“上海派遣軍”,任命松井石根為司令。
松井石根已于1935年無奈退役,成為預備役軍官,這次日本當局破格起用他,如同日本史學家笠原十九司所說:“對于已滿五十九歲,同時又是陸軍長老人物的松井大將來說,這是他建立軍功的最后機會了。”
1937年11月5日,日軍在杭州灣北岸金山衛,以偷襲的方式搶灘登陸成功,攻占上海后,南京政府拒絕求和、堅持抗戰的強硬態度,使松井石根惱羞成怒,他越來越認為,為了進一步實施對中國的武力征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攻占政治中心南京,用戰爭恐怖威懾政策才能迫使中國迅速而完全地屈服,此時,松井石根已經悄悄拔出了屠刀,準備在南京大開殺戒了。
早在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爆發后不久,松井石根在一次講演中就表示:“迅速拿下南京,這將說服中國公眾摒棄蔣介石,把他們的命運托付給日本的領導人。”松井石根曾在中國活動多年,是日軍中有名的“中國通”,他對南京各方面的情況都做過深入了解。
1937年8月17日,他在被裕仁天皇召見時,說:“別無他途,只有拿下南京,打垮蔣介石政權,這就是我必須完成的使命。”
1937年8月19日,松井石根離開東京赴上海前線時,向前往車站送行的陸軍大臣杉山元再次表露了他的“雄心”與計劃:“無論如何要攻打南京,使國民政府屈服,這是嚴懲支那的特殊使命決定的。”
1937年11月24日,松井石根制定了“華中方面軍”的《第二期作戰計劃大綱》,命令所轄的“上海派遣軍”于12 月上旬完成一舉攻占南京的準備。
1937年11月底,日軍已形成了對南京的三面合圍之勢,日軍前鋒部隊已推進至離南京不足一百公里的外圍防線陣地,在前線日軍順利進展消息的不斷推動下,日本最高當局對發動進攻南京之戰終于取得了一致意見。
1937年12月1日,由昭和天皇親自批準,加蓋日本國璽,正式下達攻占南京的書面命令——“大陸命第八號命令”。
松井石根立即行動,向全軍正式頒布了進攻南京的作戰計劃與兵力部署的命令,1937年12月5日晚,松井石根指揮日本“華中方面軍”各師團,在日航空兵的配合下,向南京外圍防線各陣地開始發動猛烈的進攻,舉世矚目的南京攻防戰役開始。
在日軍的打擊下,中國守軍不得不退至以城墻為依托的防線,此時,各部日軍已推進至南京城下,從四面將南京緊緊包圍,南京已危在旦夕,指日可下,松井石根認為,在日軍強大軍事威脅之下,被包圍在城內無處可逃的中國守軍必將放棄抵抗,派出代表向日軍乞降,因此他下令各部日軍從9日午后4時起暫停對南京的進攻,并令將在8日晚趕寫成的一份致南京中國守軍的《勸降書》,印刷了數千份,于12月9日中午用戰機向南京城內空投散發,這是松井石根對南京軍民發出的最后通牒。
松井石根在《勸降書》中赤裸裸地恐怖威懾:“日本軍對負隅頑抗的人將格殺勿論……貴軍如果繼續抵抗的話,南京將無法免于戰火,千年的文化精髓將會毀于一旦,十年的苦心經營也將化為烏有。”
由此可見,南京大屠殺根本就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是早已“設定”。
誰知,松井石根的《勸降書》被南京守軍完全無視了,松井石根在日記中稱:“唐生智無禮至極,非但在10日正午以前沒有任何回復,反而從10日早晨起,用猛烈的炮火攻擊我軍作為酬報。”憤怒的松井石根惱羞成怒,于10日午后命各部日軍同時向南京陣地發動了猛烈進攻,戰斗空前激烈。
1937年12月13日,南京城經血戰后淪陷敵手。
六、發動恐怖大屠殺“威懾”中國
從日軍踏入南京城的那一刻起,松井石根認為狠狠“教訓”城內軍民的時候就到了,他采取的手段就是把南京城當作小時候做錯的考卷,擦得干干凈凈!在松井石根眼中,這可不是什么泄私憤,而是以恐怖的大屠殺威懾中國“反省”,恐嚇中國其它城市,減少進攻阻力,屬于“戰略需要”。
日本對華侵略戰爭中,其戰略策略不僅包括以強大軍事力量在戰場上擊敗與殲滅中國軍隊,顯示其不可戰勝的“武威”,還包括在戰后對拒不乞降、敢于抵抗的中國軍民實行嚴厲的“膺懲”——中世紀式的屠城與燒殺淫掠,兩者結合充分體現了日本軍國主義的法西斯本質。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決書曾做出這樣的分析與判斷:“對都市或村莊居民實行屠殺以為報復,這就是日方所謂的‘膺懲’行為,這些行為在中日戰爭中一直未停過,其中最壞的例證就是1937 年12 月對南京居民的大屠殺。”
早在1937年8月,當松井石根受命率軍離開東京前往中國前,就向昭和天皇表示,如果中國政府在日軍的武力進攻面前不肯求和乞降,繼續“堅持民族主義”和“排日情緒”,那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而所謂的代價,就是遭到日軍的嚴厲“膺懲”——瘋狂的大屠殺。
1937年10月8日,松井石根還在上海發表聲明,對不肯屈服、正浴血抗戰的中國軍民發出殺氣騰騰的威脅:“降魔的利劍現在已經出鞘,正將發揮它的神威。”
1937年12月13日,日軍占領南京后,十多萬日軍燒、殺、淫、掠的“恐怖嗜血之劍”完全出鞘了,日軍首先把屠殺指向那些被俘的中國軍隊的傷病員與已經放下武器的中國軍隊官兵。
12月15日,松井石根通過“華中方面軍”參謀長塚田攻發出指令:“兩軍在各自警備區內,應掃蕩敗殘兵。”所謂“掃蕩”,就是屠殺的代名詞。
12月18日松井石根在南京“巡視”期間,又命令:“混雜的軍人都應予以‘紀律肅正’。”所謂“紀律肅正”,也是指屠殺。
1947年3月10日,南京政府國防部組織的“審判(日本)戰犯南京軍事法庭”公布了松井石根的“掃蕩肅正”結果:日軍在南京大屠殺中,大規模集體屠殺共有28案,屠殺19萬多人;零星屠殺有858案,屠殺約15萬人,總計日軍屠殺中國戰俘與難民達30余萬人。
1937年12月20日,松井石根在“巡視”南京時,自己就親眼看到下關江邊尸橫遍野的慘景,他在陣中日記中寫道:“午前10時出發,視察挹江門附近及下關。此附近仍狼藉不堪,尸橫蔽野,亟待今后清理。”
松井石根在指揮日軍進行持續多日的血腥大屠殺外,還進行瘋狂的搶劫、奸淫、焚燒等,以加強恐怖威懾的力度,日軍在侵占南京后所瘋狂進行的燒、殺、淫、掠等戰爭暴行,使南京變成了人間地獄。
為了進一步對中國進行戰爭恫嚇與恐怖威懾,松井石根在日軍攻占南京后僅四天的12月17日,在日軍正對南京進行屠城的高潮中,急不可耐地組織了一場盛大的占領南京的“入城式”,下午2時30分,在國民政府大樓前的院子里,日軍舉行了有陸海軍高級指揮官參加的“入城典禮”。
12月18日下午,舉著屠刀的日本陸、海軍又在南京明故宮機場舉行所謂“忠靈祭”———祭奠陣亡的日軍官兵,松井石根任祭主,宣讀祭文,這天早晨,松井石根還寫下了一首題為《奉祝攻克南京》的所謂“挽詩”:燦矣旭旗紫金城,江南風色愈清清,貔貅百萬旌旗肅,仰見皇威耀八纮。
這種“挽詩”哪里感覺到半點哀悼的意思,分明是炫耀與吹噓日軍攻克南京的“赫赫戰功”、日本霸占世界的巨大野心,金陵大學的美籍教授貝德士將松井石根所實施的政策,稱作“軍事恐怖主義”。
1938年2月10日,從東京突然到來的使者向松井石根傳達了總部的命令:免去華中方面軍司令職務,對,沒有“另有任用”的下半句。
早坂隆在《松井石根與南京事件的真實》(文藝春秋社出版,2011年)分析中稱,表面上看是松井石根的年齡到線了,可是實際上卻是國際輿論對南京大屠殺事件一片嘩然,日本政府考慮來考慮去,決定把禍首松井石根拋出來,一是因為他暴虐殘忍的性格,讓屠殺一發不可收拾;二是因為他是所謂的“亞細亞主義者”,歐美都很反感他,推他出來正好平息眾怒。
七、松井石根最終被判死刑
身上背負了30多萬條人命,松井石根或許已經知道,自己終究難逃一死,三田雄司所著的《松井石根與興亞觀音》(三重大學人文學部出版,2009年)中,記載了松井石根晚年妄想祈求觀音保佑的事情,1938年3月,松井石根返回日本后,在靜岡縣熱海市伊豆山建造了一座“興亞觀音”,并在旁邊修了一座庵,每天坐在里面誦讀觀音經!可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怎么會保佑這樣一個人神共憤的大惡人!
1946年3月4日,松井石根在被巢鴨監獄收監的前一夜,設宴招待親朋好友,推杯換盞之際,他長嘆一聲:“我肯定是活不成了,即使死,我也希望自己是為振興亞洲而死,成為人中豪杰,真不想讓世人認為我是因為虐殺中國人而死。”這一段在田原總一郎的《日本近現代史的背后主角》(PHP研究所出版,2013年)中有過記載。
現在網上還有觀點認為,實際指揮日軍開展南京大屠殺的是朝香宮鳩彥親王,因為是皇族戰后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松井石根只是作了他的替罪羊,但我不得不說,縱觀松井石根的在南京大屠殺前后的種種舉動,他可絕對不是一只“羊”,而是連羊皮都不披的“惡狼”!
在戰后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中,松井石根還無恥詭辯,拒不認罪,他竟把日本對中國軍民的殘虐行為狡辯為“兄弟之爭”,是“哥哥教訓不聽話的弟弟”,是“愛的戰爭”,他說:“我總是堅信日中之間的沖突是‘亞洲家庭’兄弟間的爭吵,對日本來說,通過武力來保護受到威脅的權利和利益是不可避免的,這就像是兄長在長時間忍耐后痛打其年輕而又桀驁不馴的弟弟一樣,這一行動是使中國恢復理智,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出于愛。”
還好,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官們不聽這一套!這些審判官們知道:1937年12月15日,松井石根在中國湯水鎮臺接到了昭和天皇的祝賀“圣旨”,松井石根筆管條直站立著大聲朗讀:“中支那方面軍的陸海軍各部隊在上海附近作戰后繼續前行,勇猛果敢窮追敵寇,將首都南京陷于我手,朕深為滿足,將此旨速傳朕之將兵。”宣讀完畢,松井石根將“圣旨”轉交給參謀長塚天攻,自己抹著眼淚哭起來了。
這些審判官們知道:1937年12月18日,日本侵華軍在南京城舉行入城式,當日軍第30旅團團長佐佐木到一在松井石根大將前站立三呼萬歲并宣布占領南京后,松井石根又一次地哭了。
這些審判官知道:1937年11月3日,松井石根揮毫寫下一首漢詩:“百萬匪軍方殄減,陣中奉祝明治節。皇威赫赫耀八纮,松滬風晴秋色切。”
這些淚,可以說是松井石根發自內心地淚水,這首漢詩,也可見松井石根要屠殺不僅是幾十萬的中國人,還有百萬中國的軍隊!
歷史的裁判,最終把松井石根送上了絞首架!
松井石根的簡介:
松井石根(日語:まつい いわね,1878年7月27日-1948年12月23日),日本陸軍大將,皇道派將領,甲級戰犯,駐扎中國13年的中國通,大亞細亞主義的鼓吹者,南京大屠殺主要責任人之一。
松井石根1878年7月27日出生在日本名古屋市,畢業于日本陸軍大學,期間參加了日俄戰爭。二·二六事變后在整肅中退出現役,上海事變爆發后,作為攻堅戰專家重新服現役,擔任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后改任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1937年至1938年間率日軍侵占南京,并縱容部下展開慘無人道的南京大屠殺,遭到國際輿論的強烈抗議。1945年被盟軍逮捕,1948年11月12日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作為甲級戰犯判處絞刑,12月23日零時在東京巢鴨監獄伏法。
1878年7月27日出生在日本名古屋市,排行六男,其父松井武國為舊尾張藩的武士。1898年畢業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九期(學科排名第二名),與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本莊繁、阿部信行等為同期生。接著進入日本陸軍大學(學科排名第一名)。
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中斷學業隨日軍進入中國東北作戰。戰后返回日本繼續就讀日本陸軍大學,1906年以第一名畢業。
1915年,松井調任駐上海武官。1918年升步兵大佐,次年任日軍步兵第39聯隊長。1921年派任海參崴派遣軍情報參謀,
1922年調任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次年晉升為陸軍。1924年任日軍步兵第35旅團長,1925年調任參謀本部第二。1927年升陸軍。1928年8月任日軍第11師團長 。
1928年關東軍制造皇姑屯事件炸死奉系軍閥張作霖,松井石根曾主張嚴懲背后策劃人——關東軍的河本大作,以擺脫輿論針對關東軍的抗議。
1931年10月,調任參謀本部部附,同年12月至次年8月,擔任日本出席日內瓦裁軍會議全權代表。
1933年3月,就任軍事參議官,同年8月,調任臺灣軍司令官,10月晉升為陸軍大將。因其曾響應孫中山在日本提出的“大亞細亞主義”,亦曾支持孫中山的革命。同年他在日本參與發起大亞細亞協會。8月時還成立了臺灣亞細亞協會。
1934年8月,再度調任軍事參議官。1935年8月,轉入預備役。 1936年初、松井前往中國、和胡漢民、陳濟棠、李宗仁、白崇禧、蔣介石等人會談、企圖説服衆人接受其亞細亞主義之理論。三月、在南京和蔣介石會談時、松井石根企圖説服蔣介石承認滿洲國。但被蔣介石拒絶。
1937年8月從預備役復出,擔任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后改任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1937年至1938年間率日軍侵占南京,并縱容部下展開南京大屠殺,遭到國際輿論的強烈抗議。日軍大本營被迫將之召回日本,1938年退役后到熱海市以此地作為他晩年的居住地。
1945年(昭和20年),松井石根在日本戰敗后被列入了“甲級戰犯”的名單里被“盟軍最高司令部”逮捕、并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起訴。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松井石根辯説日本的侵華戰爭說成是“兄弟之爭”(日支兩國の闘爭は所謂“亜細亜の一家”內に于ける兄弟喧嘩にして)、是“哥哥教訓不聽話的弟弟”等。他說:這一行動是使中國恢復理智,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出于愛。”(恰も一家內の兄が忍びに忍び抜いても猶且つ亂暴を止めざる弟を打擲するに均しく、其 の之を悪むが為にあらず、可愛さ余つての反省を促す手段たるべきことは、予は年來の信念にして)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決松井在戰爭中未善盡指揮官職責阻止非人道暴行的進行,因此判以絞刑。12月23日零時,松井石根在巢鴨監獄被送上絞刑架。1978年(昭和53年)松井石根與其它甲級戰犯一同被移入靖國神社合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