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大臣富察·傅恒簡介
富察·傅恒(約1720年-1770年),字春和,清高宗孝賢純皇后之弟,滿洲鑲黃旗人。乾隆時期歷任侍衛、總管內務府大臣、戶部尚書等職,授一等忠勇公、領班軍機大臣加太子太保、保和殿大學士、平叛伊犁統帥。下面是軍機大臣富察·傅恒簡介。
人物生平
傅恒(1720?—1770年),富察氏,字春和,滿洲鑲黃旗人,高宗孝賢皇后之弟。因生封忠勇公,死謚文忠。官私書又稱“忠勇公”或“文忠公”。乾隆時歷任侍衛、總管內務府大臣、戶部尚書等職,授軍機大臣加太子太保、保和殿大學士、平叛伊犁統帥。 乾隆十三年(1748年)督師指揮大金川之戰,降服莎羅本父子。乾隆十九年(1754年)力主清軍攻伊犁,平息準噶爾部叛亂。后任《平定準噶爾方略正編》、《平定準噶爾方略前編》、《平定準噶爾方略續編》正總裁。撰寫《欽定旗務則例》、《西域圖志》、《御批歷代通鑒輯覽》等書。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在緬甸戰役中染病,次年卒,乾隆皇帝親臨其府奠酒,謚文忠。嘉慶元年(1796年)贈郡王銜。
傅恒年未而立即位登首輔,二十余年中,出將入相,活躍在乾隆朝政治和軍事舞臺,在推動乾隆盛世形成的過程中,貢獻甚鉅,乾隆帝對其評價之高,恩寵之異,罕有人及。
傅恒是乾隆帝的寵臣,在軍機處23年,“日侍左右”,對下“每多謙沖”,“毫無驕汰之狀”。但傅恒“頗好奢靡,衣冠器具皆尚華美”,這對當時豪華奢侈之風,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尤其,傅恒對于貪污的官吏,往往不能嚴之以法,“后和相(和珅)秉政,果以叢脞為風,以阘冗為能事,風俗因之日偷,實自文忠公有以啟之也”。
出身名門
傅恒屬沙濟地方富察氏,其先祖旺吉努在努爾哈赤起兵時,便率族人歸附。曾祖哈什屯在太宗與世祖兩朝位列議政大臣,躋入當時清朝最高決策中樞。祖父米思翰受知于康熙皇帝,并被擢為戶部尚書,列議政大臣,他堅定支持康熙皇帝議主撤藩,對康熙朝恢復和發展社會生產、平定三藩之亂都起了積極作用,圣祖時加贊譽。
傅恒的伯父馬斯喀、馬齊和馬武都是康雍兩朝非常顯赫的人物。馬斯喀先后出任過內務府總管、領侍衛內大臣等重要職務,并曾任平北大和昭武率軍征討噶爾丹;馬武,被雍正稱為“圣眷最渥之人”;馬齊,“歷相三朝,年逾大耋,抒忠宣力,端謹老成,領袖班聯,名望夙重,舉朝未有若此之久者”,更是康熙中后期、雍正時期重要的政治人物,時人記載:“明(明珠)、索(索額圖)既敗后,公(馬齊)同其弟太尉公武(馬武),權重一時,時諺云‘二馬吃盡天下草’。”
傅恒是李榮保的第九子,乾隆皇帝第一個皇后孝賢皇后的弟弟,嘉勇郡王福康安的父親,這一切就決定了傅恒必然是乾隆朝舉足輕重的人物。他最初被授予侍衛,之后便平步青云,累進總管內務府大臣、戶部右侍郎、軍機處行走、內大臣、戶部尚書、匯典館總裁、侍衛內大臣、保和殿大學士。
傅恒得到乾隆帝特殊的恩寵,與其姐孝賢皇后密不可分。傅恒幼年喪父,貴為皇后的姐姐便承擔起撫養教育幼弟之責,乾隆所云,傅恒為孝賢皇后“教導成就”,可為明證。而乾隆與孝賢感情之深,關系之密,使其極有可能早在傅恒入仕前就已開始對他進行培養。乾隆對于皇后的愛寵超越了親情而滲透到政治領域。傅恒“以后故,恩禮尤侈”(注:《清列朝后妃傳稿》);乾隆皇帝也明確表示:“朕之加恩傅謙兄弟者。乃因皇后加恩。并不因其為大學士公傅恒之兄弟也。即大學士公傅恒之加恩。亦由于皇后。而況其兄弟乎。朕為天下主。何事非秉至公。何事能逃明鑒。”“念經略大學士手足至親。教導成就。恩意篤摯。即朕亦因孝賢皇后諸弟中、能如此忠誠任事。殊不易得。是以優加眷遇。”
平步青云
傅恒于乾隆五年(1740年)任藍翎侍衛,隨后不久升任頭等侍衛。乾隆七年(1742年)任御前侍衛、總管內務府大臣,管理圓明園事務。乾隆八年(1743年)出任戶部右侍郎,不久后擔任山西巡撫。乾隆十年(1745年)傅恒進入軍機處。次年,在山西巡撫任上擔任軍機大臣、戶部右侍郎、內大臣,不久后轉任戶部左侍郎。乾隆十二年(1747年)傅恒升任戶部尚書,兼任鑾儀衛、議政大臣、殿試讀卷官、會典館副總裁、正總裁。不可否認的是,在短短七年之間,傅恒由一名普通的正六品侍衛,一路升為從一品大員,其升遷速度不可謂不快。
平定金川
如果說,乾隆十三年對于皇帝和他的大臣們是個難以逃脫的厄運之年,那么傅恒是唯一的例外,對他來說,這是個時來運轉、飛黃騰達的一年,是他一生命運轉折的契機,而他的幸運與成功,是因為他緊緊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契機。
在傅恒之前,最得乾隆寵信的是訥親。乾隆曾不止一次地說過:“朕自御極以來,大臣中第一受恩者,莫如訥親。”“訥親之受朕殊恩,廷臣無出其右,乃中外所共知者。”
但是,出身于鈕祜祿氏世族的訥親,為開國元勛額亦都、遏必隆之后,闔族貴盛,先天優越,而訥親本人,又少壯顯赫,仕途得意。因而,他養成了驕倨孤傲的性情,遇事傲慢倔強,待人嚴苛無情。倨傲,為皇帝所忌,苛嚴,又有同僚持嫌。久之,訥親在朝廷中的地位開始動搖。
金川戰爭失利以后,訥親作為股肱大臣被派往前線,負有力挽狂瀾的重任,乾隆寄希望于有棟梁之才的訥親,能以往日的干練,扭轉敗局,早奏平定金川的佳音。
然而,訥親一反常態,與他往常的辦事精詳、急公黽勉,判若兩人,致使金川之役一敗再敗。這固然有他不諳兵事的原因,但更深層次的,恐怕還有寵久而驕和貪生怕死等方面的因素。
不論怎樣,訥親都是徹底地“栽”到金川之役上了,他的種種弱點暴露無遺。驕愎、專橫的個性加上用兵的無能,使他在乾隆面前不但盡失往日的風采,而且,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酒囊飯袋,只剩下礙事的份兒了。
因為,在乾隆看來,大臣與君主休戚與共,平日,君主對大臣的衡量標準,也是“唯于重大緊要之關鍵,方足以見報稱之實心。”訥親恰恰在關鍵時刻表現出自己的無用和不忠,他的政治生命的完結是注定了的,只是他那可悲可嘆的下場有些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