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佛教著作:《壇經》
《壇經》,佛教禪宗典籍,禪宗代表著作之一,亦稱《六祖壇經》、《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是由佛教禪宗六祖惠能口述,弟子法海集錄而成的一部經典壇經,是佛教唯一一本僧人所著,而被佛教界和學術界共同稱之為經的禪宗著作。
壇經概述
記載惠能一生得法傳宗的事跡和啟導門徒的言教,內容豐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禪宗思想淵源的重要依據。由于歷代輾轉傳抄,因而版本較多,體例互異,內容詳略不同。據流通較廣的金陵刻經處本,其品目為自序、般若、決疑、定慧、妙行、懺悔、機緣、頓漸、護法、付囑等十品。
中心思想
《壇經》的中心思想是“見性成佛”,即所謂“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眾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這一思想與《涅槃經》“一切眾生悉有佛性”之說一脈相承。
核心方法
惠能大師指導禪者修行實踐的核心方法是“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無念即“于諸境上心不染”,就是不論遇到什么境界都不起心動念;無相為體,即“于相而離相”,以把握諸法的體性,知一切相皆是虛妄;無住為本,即“于諸法上念念不住”,無所系縛。
修行次第
于修行的次第上,一般說法認為惠能大師主張頓悟,其實是誤解。惠能大師認為“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悟時眾生是佛”,“萬法盡在自心中,頓見真如本性”,是指佛與眾生的差異只在迷悟之間,但同時強調:“法即無頓漸,迷悟有遲疾”;“迷聞經累劫,悟在剎那間”,指出“法即一種,見有遲疾”,“法無頓漸,人有利鈍”,明確指出了由迷轉悟有量變積累的過程,客觀地分析了頓悟與漸悟的關系。
凈土思想
《壇經》還主張唯心凈土思想。認為“東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國?凡愚不了自性,不識身中凈土,愿東愿西,悟人在處一般”。又說:“心地但無不善,西方去此不遙;若懷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難到。”
惠能大師反對離開世間空談佛法,主張“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東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惡”。
壇經地位
《壇經》的思想對禪宗乃至中國佛教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中國佛教著作被尊稱為“經”的,僅此一部。
研究概況
千余年來,《壇經》被公認為惠能所說、法海所記。20世紀初,于敦煌文獻中發現了惠能的《壇經》及其弟子神會的語錄,《壇經》研究有新的發展。1930年以來,胡適據敦煌文獻,先后發表《菏澤大師神會傳》、《壇經考之一——跋曹溪大師別傳》、《壇經考之二——記北宋本的六祖壇經》,認為《壇經》的作者不是惠能而是神會。1935年日本宇井伯壽著《第二禪宗史研究》,不同意胡適之說。
1964年日本關口真大撰《禪宗思想史》,認為《壇經》代表了社會的思想。1967年日本柳田圣山作《初期禪宗史書之研究》,更認為《壇經》中“無相戒”、“般若三昧”、“七佛二十九祖說”等,是牛頭宗六祖慧忠所說,鶴林法海所記,神會晚年把經引入自宗,由門下完成。1971年在臺灣的印順著《中國禪宗史》及《神會與壇經》,反駁了胡適的主張。近年來,中國大多數學者都認為《壇經》的基本內容代表了惠能思想,同時其中也有后人增益的成分。注釋有丁福保《六祖壇經[1]箋注》以及港臺學人的一些著作。
作者簡介:
惠能父親名盧行瑫,早逝,母李氏,自幼以賣柴為生。《六祖壇經》中,惠能自述其籍貫為范陽(河北涿州,位于北京南郊,現有廟宇供奉),其父為范陽盧氏,后貶于嶺南,故惠能為范陽盧氏后裔。但是五祖弘忍曾稱他為“今獦獠”(未開化的蠻人),惠能也自稱“語音不正”。
佛門經歷
惠能父親早亡,家境貧窮以賣柴為生。一次,惠能賣柴回家的路上聽到有人讀誦《金剛經》,便萌生學習佛法之念。他去黃梅山拜謁五祖弘忍,由此開始了學佛生涯。
其時弘忍年事已高,急于傳付衣法,遂命弟子作偈以呈,以檢驗他們的修煉水平。神秀上座呈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勿】使惹塵埃。”弘忍以為未見本性,未傳衣法。
惠能聽后亦誦一偈,請人代勞題于壁上:“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弘忍見后,招惠能登堂入室為其宣講《金剛經》,并傳衣缽,定為傳人。此時六祖,受命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