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啟蒙讀物—千字文
《千字文》不僅將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揮灑得淋漓盡致,由于其讀起來朗朗上口,易記易背,所以讀誦《千字文》歷來都被視為兒童識字教育的捷徑,成了兒童啟蒙教育的必修課。
千字文,即由一千個漢字組成的韻文(在隋唐之前,不押韻、不對仗的文字,被稱為“筆”,而非“文”)。南朝時期,梁武帝(502 —549 年)命從王羲之書法中選取1000個不重復漢字,請員外散騎侍郎周興嗣編纂成文,是為中國歷史上第一篇《千字文》。全文為四字句,對仗工整,條理清晰,文采斐然,令人稱絕。《千字文》語句平白如話,易誦易記,是中國影響巨大的兒童啟蒙讀物。
《千字文》原名為《次韻王羲之書千字》,南朝梁(502年─549年)周興嗣所作的一首長韻文。它是一篇由一千個不重復的漢字組成的文章。據說員外散騎侍郎周興嗣奉皇命從王羲之書法中選取1000個字,編纂成文,是為中國歷史上第一篇《千字文》。文中1000字本來不得有所重復,但周興嗣在編纂文章時,卻重復了一個“潔”字(潔、絜為同義異體字)。因此,此篇《千字文》實際只運用了999字。繼周興嗣版千字文之后,還相繼出現了《續千字文》、《敘古千字文》、《新千字文》等不同版本的千字文。千字文是用來教授兒童基本漢字之重要啓蒙讀物,和《三字經》、《百家姓》合稱“三百千”。
相關書評:
《千字文》在中國古代的童蒙讀物中,是一篇承上啟下的作品。它那優美的文筆,華麗的辭藻,是其他任何一部童蒙讀物都無法望其項背的。
我國很早就出現了專門用于啟蒙的識字課本,秦代出現的有《蒼頡篇》、《爰歷篇》,漢代則有司馬相如的《凡將篇》、賈魴的《滂喜篇》、蔡邕的《勸學篇》,史游的《急就章》,三國時代有《埤蒼》、《廣蒼》、《始學篇》等等,這些被稱為“字書”的作品多數影響不大,只有《急就章》對后世產生了影響。《急就章》雖然是《蒼頡篇》之后較突出的小學之書,但由于流傳中出現了種種問題,其權威性到南北朝時已大不如前,而這一時期出現的一些啟蒙讀物如《庭誥》、《詁幼》之類,可讀性有限。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千字文》問世了。一則《千字文》內容精、文辭美,二則《千字文》是皇室用書,知名度高,所以,《千字文》漸漸地成為《蒼頡篇》之后,又一突出的童蒙讀物。顧炎武說:“讀者苦《三蒼》之難,便《千文》之易,于是至今為小學家恒用之書。”《千字文》在內容上熔各種知識于一爐,并通篇貫穿以統一的思想,脈絡清晰,語言洗煉,這些長處是此前讀物所缺少的。它的長處后來為《三字經》所吸取,為這部優秀童蒙讀物的出現提供了借鑒經驗,這只要對二者稍加比較就可明白。
《千字文》之后,尤其是宋以后,童蒙讀物層出不窮,數目眾多,這些作品在通俗性和知識性方面,都做了很多努力,各有長處,但它們的一個共同缺點就是文采稍遜,即使像《三字經》這樣的作品也存在這一問題,它們都無法與《千字文》的文采相比。章太炎曾說《三字經》與《千字文》比較,有兩個不足,即“字有重復、辭無藻采”。《千字文》在文采上獨領蒙學讀物風騷,堪稱訓蒙長詩。
在《千字文》的流傳過程中,隋唐之際的智永和尚功不可沒。智永是王羲之的七世孫,他用30 年的時間,摹寫了800 本真草《千字文》分贈浙東各寺廟。智永的這一舉動,既保存了王羲之的書法藝術,又使《千字文》得到了廣泛的傳播。智永之后,歷代書法大師寫《千字文》者比比皆是,著名的有懷素、宋徽宗、趙孟頫、文征明等。他們的作品流傳很廣,書體與風格各異,可謂千字千姿,影響也很大,無疑大大促進了《千字文》在民間的傳播,大大提高了《千字文》的知名度,而且也為世人留下了這些偉大的藝術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