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的歷史簡介
引言:《聊齋志異》,簡稱《聊齋》,俗名《鬼狐傳》,是中國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的著作。
《聊齋志異》的歷史簡介
在文學史上,它是中國文學一部著名短篇小說集。全書共491篇,內容十分廣泛,多談狐、仙、鬼、妖,以此來概括當時的社會關系,反映了17世紀中國的社會面貌。《公孫九娘》反映清初鎮壓起義軍的慘烈,“于七一案,連坐被誅者,棲霞、萊陽兩縣最多。一日俘數百人,盡戮于演武場中,碧血滿地,白骨撐天。上官慈悲,捐給棺木,濟城工肆,材木一空。以故伏刑東鬼,多葬南郊。”,堪為史筆。同鄉好友王士禎則為《聊齋志異》題詩:“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時)。”士禎對《聊齋志異》甚為喜愛,給予極高評價,所謂“數奇其才,謂非尋常流輩所及也。”[1],并為其作評點,甚至欲以五百兩黃金購《聊齋志異》之手稿而不可得。乾隆年間,余集在整理《聊齋志異》刊刻寫序,指出這部作品在“恍惚幻妄,光怪陸離”之中“托志幽遐”,有“微旨所存”。
《聊齋志異》
但此書也有不合常理之處,如〈醫術〉中載:“有病傷寒者,言癥求方。張適醉,誤以瘧劑予之。醒而悟,不敢以告人。三日后有盛儀造門而謝者,問之,則傷寒之人,大吐大下而愈矣。”根據現代醫學,傷寒最忌腹瀉。《珊瑚》意在表彰愚孝,“逆婦化而母死,蓋一堂孝順,無德以戡之也。臧姑自克,謂天不許其自贖,非悟道者何能為此言乎?然應迫死,而以壽終,天固已恕之矣。”
《聊齋志異》完成于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在蒲松齡生前多以抄本流傳,到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第一次由趙起杲在浙江嚴州刻印。馮鎮巒于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評點《聊齋》,并稱“當代小說家言,定以此書第一”。
《聊齋志異》的相關評論
《聊齋志異》是一部具有獨特思想風貌和藝術風貌的文言文短篇小說集。多數小說是通過幻想的形式談狐說鬼,但內容卻深深地扎根于現實生活的土壤之中,曲折地反映了蒲松齡所生活的時代的社會矛盾和人民的思想愿望,熔鑄進了作家對生活的獨特的感受和認識。蒲松齡在《聊齋自志》中說:“集腋為裘,妄續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在這部小說集中,作者是寄托了他從現實生活中產生的深沉和孤憤的。因此我們不能只是看《聊齋志異》奇異有趣的故事,當作一本消愁解悶的書來讀,而應該深入地去體會作者寄寓其中的愛和恨,悲憤和喜悅,以及產生這些思想感情的現實生活和深刻的歷史內容。由于《聊齋志異》是一部經歷了漫長時期才完成的短篇小說集,故事來源不同,作者的思想認識前后有發展變化,加上作者世界觀本身存在矛盾,因而全書的思想內容良莠不齊,比較復雜。但從總體看來,優秀之作占半數以上,主要傾向是進步的,真實地揭示了現實生活的矛盾,反映了人民的理想、愿望和要求。歌頌生活中的真、善、美,抨擊假、惡、丑,是蒲松齡創作《聊齋志異》總的藝術追求,也是這部短篇小說集最突出的思想特色。
郭沫若評價說:“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刺虐入木三分。”
老舍評價說:“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魯迅曾經說過,《聊齋志異》是“用傳奇法,而以志怪”。細按原意,當是指用傳奇的表現手法,來表現志怪式的題材或內容,也就是接受了它之前的這種文言小說的優點,所以魯迅把它列入了“擬晉唐小說”,正確地指出了它的淵源。
后世影響
莫言曾說他的文學創作受《聊齋志異》影響很大,“我寫的《紅高粱》一書中,‘我奶奶’這個形象的塑造其實就是因為看了《聊齋志異》才有了靈感。”其實,不獨莫言,許多文學大師都或多或少地受到《聊齋志異》的影響。
魯迅從12歲就讀這部書,1921年在《唐傳奇體傳記(下)》中寫道:“清蒲松齡作《聊齋志異》,亦頗學唐人傳奇文字,而立意則近于六朝之志怪,其時鮮見古書,故讀者詫為新穎,盛行于時,至今不絕。”
張愛玲早期以婚姻家庭為題材的作品也明顯受《聊齋志異》的影響。她在散文《天才夢》中說:“直到現在,我仍然愛著《聊齋志異》與俗氣的巴黎時裝報告,便是為了這種有吸引力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