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寇白門的歷史秩事
秦淮八艷之一寇白門緣何萬金贖男人?這是怎么回事?趕緊和學習啦小編一起來看看關于寇白門的歷史秩事吧,希望能夠解答您的疑問。
關于寇白門的歷史秩事:
秦淮八艷的寇白門,恐怕是八艷當中知名度不高的。余懷在《板橋雜記》里說她“娟娟靜美, 跌宕風流, 能度曲, 善畫蘭, 粗知拈韻, 能吟詩”,歌喉更為出眾,有“寇鄭歌喉百囀鶯”之譽。再加上她“風姿卓約、容貌冶艷”,這樣的一個綜合實力,當然無愧于忝列秦淮八艷的。但是,也許是太綜合了,各項實力均處于八艷的中流水平,所以反而知名度不算太高。
寇白門生于1624年,名湄,白門是她的字。在眾多對寇白門早期的記載中,除了生于“世娼之家”,竟然沒有更多的描述,多數記載是寫一個橫空出世的17歲寇白門嫁給了一個人人艷羨的保國公往事,至于何為世娼之家,沒人給一個解釋。我納悶的是,那個時代能有世娼之家么?伶人世家還差不多!但經過本人追根究底的查詢,終于知道世娼之家是有這么回事的。
原來,在明成祖朱棣篡權登基后,面對建文帝的那些前朝舊臣,這朱老四想得最惡毒的一招就是——令建文帝很多舊臣的家屬都成為世代官娼,明朝亡國后,還是這種命運,到了乾隆帝的時候,才頒布恩旨,赦免了這些已經當了將近三四百年世娼的家族!由此看來,世娼家族本來就是知書達理的官宦之家,經過幾代人的打造,這些家族的女子該是如何地技術全面,難怪就青樓女子技術的全面性而言,寇白門和可能是八艷中最為突出的。寇家姐妹能夠作詩作詞譜曲彈唱能書會畫,可以說,青樓女子該有的技術寇家姐妹全有了。在當時的金陵,寇家可是鼎鼎有名的世娼之家。錢謙益有詩稱贊:“寇家姐妹總芳菲,十八年來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 防他紅淚一沾衣。” 這其中的意思就是寇家多佳麗, 白門只是其中的一個佼佼者而已。
難能可貴的是,這個生于世娼之家的寇白門“滑易不能竟學”。往好里說,是為人率真,不夠圓滑;往壞里說,因為率真而簡單,所以看人不準,愛錯了人,她一輩子都吃虧在這個“率真”上,甚至為此丟了性命。
才女寇白門的歷史趣聞:
說到秦淮八艷,就不能不說寇白門。寇白門,名湄,字白門,她的才情在高張艷幟的秦淮八艷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當時著名文人余懷筆下的《板橋雜記》中說:“白門娟娟靜美;跌宕風流,能度曲,善畫蘭,相知拈韻,能吟詩,然滑易不能竟學。”正是由于寇白門為人單純不圓滑,而決定了她在婚戀上的悲劇。
崇禎十五年,即公元1642年暮春,聲勢顯赫的功臣保國公朱國弼,在差役的護傭下來到了金陵鈔庫街寇家,幾次交往后,寇白門對他留下了良好印象,斯文有禮,溫柔親切,所以在朱國弼提出婚娶時便一口同意。是年秋夜,十七歲的寇白門濃妝重彩地登上了花轎。明代金陵的樂籍女子,脫籍從良或婚娶都必須在夜間進行,這是當時的風俗。朱國弼為了顯示威風和隆重,特派五千名手執紅燈的士兵從武定橋開始,沿途肅立到內橋朱府,盛況空前,成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親場面。朱國弼實際上是一個圓滑狡黠的皇親國戚中的混混,他迎娶寇白門只是一時的需要。數月后他那儇薄寡情便漸暴露,遂將寇白門丟在一邊,依舊走馬章臺,穿梭柳巷,放浪形骸,聲色犬馬。
公元1645年,清軍南下。朱國弼投降了清朝,不久盡室入京,又被清廷軟禁。朱國弼欲將連寇白門在內的歌姬婢女一起賣掉。寇白門聞訊后便對朱國弼朔:“若賣妾所得不過數百金……若使妾南歸,一月之間當得萬金以報公。”朱國弼思忖后遂答允,寇白門短衣匹馬帶著婢女斗兒歸返金陵。寇白門在舊院姊妹幫助下籌集了兩萬兩銀子將朱國弼贖出。這時朱國弼想重圓好夢,但被寇白門拒絕,她說:“當年你用銀子贖我脫籍,如今我也用銀子將你贖回”,當可了結。此時,寇白門因為頭腦冷靜,躲過了這一次情劫;然而,后來由于頭腦發熱,這位名動一時的青樓才女沒能躲過第二次情劫。
《板橋雜記》中說:“甲申三月,京師陷,保國公生降,家口沒入官。白門以千金予保國贖身,匹馬短衣,從一婢南歸。”寇白門歸回金陵,人稱之女俠。她“筑園亭,結賓客,日與文人騷客相往還,酒酣耳熱,或歌或哭,亦自嘆美人之遲幕,嗟紅豆之飄零。”
隨著時光的流逝,寇白門姿容漸衰,雖然自嘆美人之遲暮,更嗟紅豆之飄零,但是仍然“日與諸少年為伍”,朝游暮歌。一次寇白門偶感風寒,臥病在床,“召所歡韓生來,綢繆悲泣,欲留之同寢。”這位韓生原是揚州的一名孝廉,拜倒在寇白門的石榴裙下。但此時這位韓生看到寇白門臥病在床,便借故推辭而去。到了夜里,卻聽見韓生“在婢房笑語。”無疑,此時韓生正與婢女偷情。這一下不由激怒了寇白門。她不顧患病在身,奮然而起,叫來這個婢女,“自捶數十”,并大罵韓生薄情負心,禽獸一般。由于這一折騰,寇白門病情日益加重,不久便香銷玉殞了。當時文壇大家東林領袖錢謙益作《寇白門》詩追悼曰:“寇家姊妹總芳菲,十八年來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紅淚一沾衣。叢殘紅粉念君恩,女俠誰知寇白門?黃土蓋棺心未死,香丸一縷是芳魂。”
寇白門是風月中人,閱人無數,什么樣的薄情寡義的男人沒有見過?然而,她依舊難過“情”字關,以致于為一個花心男人沖冠一怒而香消玉殞?當然,從中也不難看出,寇白門怒打偷情婢女,大罵花心男人,與其說是沖天一怒為情殤,倒不如說是沖冠一怒為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