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秀的人物軼事
同逸事。世人不知道的史事;多指未經史書記載的事跡;你是否在尋找“陳獨秀的人物軼事”?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了陳獨秀的人物軼事簡介,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希望能夠對大家有所幫助。
陳獨秀的人物軼事
1897年7月,18歲的陳獨秀第一次離開家鄉安徽懷寧,到南京參加江南鄉試。他目睹了甲午戰爭之后南京的滿目瘡痍,希冀變法圖強。但隨著戊戌變法失敗、八國聯軍攻占北京、沙俄出兵侵占東北三省,陳獨秀猛然驚醒,不再相信變法維新,轉而決定到先進的國家去探索強國富民之路。
關于陳獨秀赴日求學,除了經濟和方便之外,當時有關各國先進學說的圖書,在日本都可以讀到。而且日本本身是一個由落后迅速轉變為強盛的樣板。在這里,已經可以滿足陳獨秀尋求救國之路的愿望了。
與清政府的派遣留學生不同,陳獨秀是自費留學日本的。陳獨秀五次留學日本,沒有留下系統的資料,經過中日學者幾十年的考查,都不甚清楚。
但有一點是清楚的,他進入某一所日本學校,除學一點日、英、法等外文外,主要是找原著或日人譯介的西方社會科學圖書進行自學。所以,他后來推行教育革命時,特別強調學生的自學精神,重視社會教育和圖書館事業。
1901年10月,他第一次赴日本,先在東京高等師范學校補習日語,后入東京專門學校(早稻田大學前身)學習;1907年春,他第四次赴日本,入東京正則英語學校,隨后又到早稻田大學學習西歐文化;1914年7月,他第五次赴日本,在東京雅典娜法語學院進修法語。
以陳獨秀的天賦和他力求創新的學習、研究方法,不論哪門學問,只要被他用心關注,必然成績優異而且總有獨到見解。1910年,陳獨秀在國內時,竟然為當時著名的群益書社編輯出版了一部《模范英文教本》(四冊),可見他英文學習用心之深。
其實在日本期間,陳獨秀不只英文學得好,后來對法文的學習也頗為用心。他于1915年創辦的《青年雜志》(第二年改名為《新青年》)的封面上,就使用了法文“LA JEUNESSE”(青年)字樣。
與蘇曼殊“亂譯”《悲慘世界》
蘇、陳二人相識在1902年,當時恰逢陳獨秀第二次赴日求學。
蘇曼殊與陳獨秀翻譯英文版的法國名著《悲慘世界》時,中文譯文從第七回起突然增加了原著中沒有的一個故事:
主人公姓明名白,字男德(取“難得糊涂”之意);配角是“范桶”(飯桶)“吳齒”(無恥)“滿洲茍”(影射漢族官僚)等。這些人物的沖突故事中,男德是一個“立志要鏟除人間一切不平的有志青年”,他聲稱,“我想教這個人間苦難的責任,都在我一人身上……”
關于蘇、陳二人“亂譯”《悲慘世界》,他們并不把這件事當作一件純文學的工作來做,而是將其作為一個宣傳革命思想的載體。男主角說出許多宣傳革命的話,自然表現了譯者自己的志向。
蘇曼殊絕頂聰明,通英文、日文和梵文。他很喜歡雨果的《悲慘世界》,決定將其翻譯成中文,并連載于上海的《國民日日報》上,書名譯為《慘社會》,作者譯為“囂俄”。
由于當時蘇曼殊漢文根基很差,陳獨秀常字字句句地為蘇曼殊指點。后來,蘇曼殊因《國民日日報》停刊而去了香港,陳獨秀就把《慘社會》從第十一回下半回續譯到第十四回,書名改為《慘世界》。
陳獨秀在日本比較深刻地接受了西方民主主義思想,特別是法蘭西的“天賦人權”學說,這是他后來發起新文化運動的基礎。
教訓學監姚文甫
1901年,陳獨秀第一次到日本后不久,就加入了中國留日學生進步組織“勵志會”。
當時的勵志會分裂為兩派:一派是以曹汝霖、章宗祥為代表的鼓吹君主立憲的穩健派;另一派是以張繼、秦力山為代表的傾向于民主革命的激進派。激進派以西方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為理論武器,鼓吹天賦人權、平等自由,陳獨秀深受其影響。
后來,由于兩派斗爭激烈,陳獨秀與張繼退出勵志會。
陳獨秀于1902年3月回國,與何春臺、潘贊化、葛溫仲、張伯寅、柏文蔚等熱血青年一起,在安慶姚家口北的藏書樓發起演說會,拉開了安徽省近代革命的序幕。他們模仿東京留學生的做法,在張伯寅家組織了“青年勵志學社”。
社員每周聚會一次,展示讀書筆記,交流讀書心得體會,發表對時局的看法。他們還每周進行一次軍事訓練,由張伯寅的弟弟張仲寅用英語呼喊排操口號。陳獨秀還準備創辦《愛國新報》,“其宗旨在探討本國致弱之源,及對外國爭強之道,依時立論,務求喚起同胞愛國之精神。”
一系列的反帝愛國活動,使陳獨秀遭到了清政府的通緝。1902年9月,陳獨秀被迫二次東渡日本,進入當時中國留學生學軍事的熱門學校——成城學校陸軍科。此間他結識了一大批激進的革命志士,如章太炎、鄒容、蔣百里、蘇曼殊、劉季平、湯爾和等,一起成立了“青年會”,成為“日本留學生中革命團體之最早者”。
當時,清政府所派湖北留日學生的監督姚文甫無理壓制學生正當權利,并阻撓學生學習軍事。
1903年3月31日,陳獨秀與張繼、鄒容、翁浩、王孝慎等人一起,以姚文甫生活腐化墮落、有損國格人格為由闖入姚家,說要砍掉姚的腦袋。鄒容說,“縱饒汝頭,不饒汝發。”于是,由張繼抱腰、鄒容捧頭,陳獨秀揮剪,以抒發“割發代首”之恨。他們警告姚文甫:“你趕快回國,別留在這里給留學生丟人,你要不走,我們總會要你的命。”姚文甫作為朝廷命官當然不服,他向清政府駐日本公使蔡鈞控告,隨后蔡照會了日本外務部。于是,陳、張、鄒等人被日本政府強行遣送回國。
陳獨秀的生平事記
1879年10月9日出生安徽安慶,五次去日本(1901~1915)。
19歲走進中西求是書院,它是浙江大學前身。
二年后,1899年,因有反清言論,被書院開除。
1901年22歲留學日本。
1903年5月,在日本,24歲的陳獨秀伙同鄒容等五人將清政府駐日本的學監姚文夫的辮子剪掉。
1914年在日本辦《甲寅》雜志,發表文章,用獨秀筆名,獨秀來源于家鄉的獨秀山。
1915年9月創辦《青年雜志》,他在創刊號《敬告青年》中倡議,自主的而非奴隸的,進步的而非保守的,進取的而非鎖國的,實利的而非虛文的,科學的而非想象的。
翌年改為《新青年》,他高舉民主和科學的旗幟,新文化運動由此發端。
1917年1月,蔡元培聘請陳獨秀為北大文科學長。
1917年,《新青年》發表毛澤東的《體育之研究》,胡適的《文學改良芻議》。1918年發表魯迅的《狂人日記》。
1919年6月11日在北京街頭親自散發他寫的《北京市民宣言》時被捕入獄。
1920年8月在上海成立中國共產黨。
1921年7月23號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一大到五大,陳獨秀一直是黨的最高領導人。
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后期,陳獨秀犯了右傾機會主義錯誤,使革命遭到失敗。
1932年10月在上海被國民黨逮捕,判處徒刑13年,這是他第五次被捕入獄,獄中他寫道,“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也”
1937年8月23日中午,陳獨秀由潘蘭珍和三兒子陳松年迎接出獄。出獄后,他兩次積極主動找到當時在南京籌備八路軍辦事處的葉劍英,博古等,表示贊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
1938年8月,出獄后的陳獨秀臥病,周恩來去重慶看望他,他說:李大釗死了,延年死了,我年紀大了……
毛澤東說,陳獨秀對他的影響,也許超過其他任何人。
1942年5月27號,陳獨秀在貧病交加中于重慶江津溘然長逝,享年63歲。
從1915年《青年雜志》創刊,到1927年大革命失敗,可稱為舊民主主義向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轉變時期,代表人物是陳獨秀。
名人軼事:陳獨秀風雨情愛路
陳獨秀一生大起大落、曲折坎坷,對于他的歷史評價,半個多世紀來,褒貶不一。對于他的婚姻和愛情,世俗偏見更是鄙夷和不屑,而他本人則備嘗個中酸辛、苦澀和甘甜。
院試奪魁后娶發妻
1896年,陳獨秀院試奪魁,中了第一名秀才。這一年,他只有18歲。家鄉安慶城的幾位從不登門的名門望族和富戶人家,競相托媒上門。在眾多托媒提親的人家中,陳母屬意于安慶統領高登科的長女高大眾。
高大眾生母早已去世,自幼隨侍在父親身邊,她雖然目不識丁,但也溫良馴服,頗有教養。相親那天,陳獨秀找機會瞅了高大眾一眼,但見她個頭倒也適中,眉目清秀,心里也就認可了。
次年冬,他們完婚,新婚燕爾,兩人也能相親相愛。可是時間長了,兩個有著不同文化背景且又性格迥異的人,漸漸地產生出差異和隔閡。1901年,陳獨秀決定東渡日本留學,可是,手頭又資金匱乏,只得求援于妻子。這天,他以少有的溫柔撫慰妻子:“大眾,我就要遠行了,家中的事全仗你照應……”這個倔強剛烈的人,好聽的話還未講完,便開門見山地說:“大眾,我去日本需要一筆錢,你可否將你的金鐲子借與我一用。”大眾細聲細語地說:“你已是有家小的男人了,在外闖禍,是要殺頭的。你就是不想想我,也要想想兒子。”她見他默然無語,只得小聲嘀咕:“我不能把金鐲子給你去闖禍,它可是我高家的傳家寶啊!”陳獨秀沒等她把話說完,便呵斥道:“沒有見識的女人!”說著便甩手而去。
家庭不和多口舌之爭
他的好友潘贊化回憶道,他們“平時家庭不和,多口舌之爭。”高大眾生有延年、喬年、松年三子。她進陳家30多年,從沒離過家門。1930年9月,這位樸實賢淑的婦女病逝,終年55歲。
陳獨秀正為自己的婚姻苦惱、絕望的時候,一個新的女性悄然闖入他的生活,她就是高大眾同父異母的妹妹高君曼,乳名小眾,比大眾小9歲。小眾從小嬌生慣養,塑就了她任達不拘、熱情奔放的個性。她是北京女子師范學校學生,對獨樹一幟的新派人物和新鮮事物特別喜愛。此時,陳獨秀已在社會上聲譽鵲起,和那一時代的許多青年一樣,高君曼十分崇拜這顆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每逢寒暑假回家,她總要抽出時間看望姐姐,并借機找陳獨秀攀談。
與妻妹公然同居
這一切,高大眾早已察覺,她不愿出乖露丑,只得暗自心傷。陳獨秀和高君曼相愛之事很快便在鄉鄰間傳得沸沸揚揚。1910年,陳獨秀到杭州陸軍小學堂任地理教員,將高君曼帶至身邊,公然同居。
陳獨秀所進行的轟轟烈烈的事業,離不開高君曼的支持和幫助。高君曼為此付出青春年華,并積勞成疾染上多種疾病,而陳獨秀卻很少問及她的健康和孩子的成長。一個女人獨力支撐,且又傳聞陳獨秀另有新歡,她感到再也無法共同生活了。1925年10月,高君曼帶著兒子鶴年、女兒子美來到南京居住,這對自由戀愛結成的夫妻終于決裂分手了。1931年,高君曼病逝于南京,年僅47歲。
隱居石庫結識少婦
1930年下半年,陳獨秀為擺脫國民黨的通緝捉拿,常常是東躲西藏,居無定所,不但經濟拮據,同時形單影只。他居住在上海熙華德路一座石庫門樓房一間簡陋的房子里,整日閉門不出,不是讀書就是寫文章。和他相鄰而居的是一位年輕女性,年齡在22歲上下,身材嬌小,圓臉大眼,衣著干凈,舉止拘謹,一看便知是個憨厚老實的女人。
這位女子叫潘蘭珍,江蘇南通縣人,幼時隨父母逃荒到上海,13歲便在紡織廠當童工。后來,受一流氓哄騙,同居后生一小孩,孩子夭折后,就被拋棄,現在一家英美煙草公司做工。
一個是鰥居男子,一個是獨身少婦,雖然年齡相差近30歲,但是,久而久之便惺惺相惜以至情投意合了。潘蘭珍知道老先生有知識,能寫文章,是個做大事的人,從不打聽其身世和行蹤。她只管上班掙錢,料理老先生的飲食起居。
1932年10月15日,陳獨秀因叛徒出賣被捕,并被移送南京監禁。被囚后,他最為掛懷的是潘蘭珍的生活,他致信他的學生高語罕說,“我真對她不起,務請先生再探望一次……”在高語罕的幫助下,潘蘭珍來到了南京,在監獄附近租了間舊房子住了下來,每天到監獄照料陳獨秀,直至他出獄。
1937年8月23日,陳獨秀提前獲釋。9月,他和潘蘭珍定居武昌,并向世人宣布結為夫妻。1942年5月27日,陳獨秀逝世。1949年10月,潘蘭珍病逝。